Professor : Shelly Kagan

1 Course Introductory:

Questions will be discussed on this class:

metaphysical（形上学）: What is the nature of death. What are we? What kind of entity is a person? Particularly, do we have souls? (soul: some immaterial thing of human components, distinct from body) Something will survive the death of our body? And if not, what is the nature of death? What kind of event is called death? What is it for me to survive?
about identity（同一性）: 明天的我和昨天的我是同一个东西吗？
about value theory（价值论）: Is death a bad thing? If it is a bad thing, does it mean immortality is good? I am going to die, what will this affect my view towards life? What should my altitude be towards my inevitable mortality? Should I be afraid of death? Rationality and morality about suicide.

Go through this course, Shelly tries to make you believe these common opinions about death are wrong from beginning to end:

death is dreadful. (thus immortality is good)
we have souls (we are not just body). so after our flesh vanished, we can live in other kinds of existence.
life is wonderful and precious. (thus commit-suicide is immoral, unresponsible and unreasonable)

by the end of this course, you will find(or you may disagree, but lecturner try to make you think about or convince you that)

no soul on this world. Immortality is not a good thing.
Fear of death is actually normal response to death.
Suicide, under certain circumstances, might be raionally and morally justified.

Typecally, in this class, No appeal to religion argument or evidence. （不使用诉诸宗教权威的论据和论证）

2 人的本质：二元论与物理主义

Question:

Question: Can I survive my death? If there might be possibility that I might still exist or survive after my death? Is there a life after death? 我是否有可能免于一死，或死后仍然存在？

要搞清楚 Can I survive 这个问题，可能首先要问：

“人”是什么？什么样的东西才能称之为人？What is a person?
“活着”意味着什么？What is concept of surviving?
幸存之后，未来的我又是什么样的呢？What is it for something that exists in the future to be me?

这些问题可以归结成这样的问题：同一性的持存本质是什么？What is the nature of persistence of identity over time?
个人同一性（Personal identity）：这周的我和下周的我有什么不同和相同吗？

Objection: illusion

This question, “is there a life after death”, is a misconception.
Death: the end of life.
So if you ask, is there a life after death, then you are asking is there a life after the end of life. This answer is clear, no.

The same to “May I survive my death?” -> “May I still to be alive after the end of life” -> “No.”

Responce

Make this question more clear.
经过一系列生物过程（停止呼吸、血液停止流动、心跳停止、新陈代谢停止、细胞不再分裂工作和修复机体、脑缺氧、脑死亡）这就是死亡，但我们管他叫生物上的死亡(bodily death)
问题现在变为: May I exist after my bodily death? Would I survive my death? “肉体死亡后，我后还能存在吗？” 这个问题起码能够合理地被提出了。

Personal Identity

要探讨这个问题，需要探讨 Personal identity. “‘我’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What exactly is it for something to be me? What am I?
What kind of entity am I? 我究竟是一个什么实体？

一个人肉体死亡后能否存在，取决于这个人是如何被构造的，他有哪些组成部分。
如果某个人相信，一个人除了肉体之外，还有灵魂存在的话，那么当肉体死亡后，灵魂还可以留存于世。
那么问题就转换成了，要证明对于人，除了肉体，还存在某些非物质的组成部分。

Point of views on both sides:

Two basic position about what is a person:

二元论 Dualist view: body & soul. 人可能是肉体（由分子和原子组成的物质实体，骨头、器官、组织、肌肉，等等）和其他某物的结合体。这种东西（人格？心灵？精神？思想？想法？意识？personality? mind? psyche? thought? idea?）被认为是与肉体区分开来的，截然不同的，非物质的，非物理的存在。用一个哲学名词去描述，就叫灵魂 (soul)。人是由肉体和灵魂构成。
一元论 Monist: only body. 只有一个唯一存在的，基本的东西，就是肉体。人当然就是肉体，人当然只是肉体。这种观点也叫 Physicalism 物理主义。Physicalism 的论述是 “A person is a body that can … “ 自然，灵魂是不存在的。物理主义是一种 Materialism 唯物主义。
自然而然地逻辑上存在的第三种立场就是，世界上只存在思想和心灵，物理对象有可能不存在，或者只是幻觉，或者肉身的存在只是用来表达思想，最根本的存在还是思想。这种观点就是 Idealism 唯心主义。唯心主义这个想法在哲学历史上占据了很长的时间，但是在这节死亡哲学课，并不涉及唯心主义的观点和方法。

一些二元论的观点：

灵魂可以指示和命令身体。身体又能输出指令，让灵魂有所感觉和触动。它俩是一种互动的连结关系（你用针扎我的手臂，我的心灵会感受到疼痛）
灵魂寓于身体之内，但是又不能打开身体指出灵魂具体所在。
当肉体死亡的时候，由于灵魂是非物质的存在，因此还可以存在，尽管肉体已经消耗殆尽。这是二元论非常吸引人的一点：相信灵魂的存在，就是相信你死后依然还能存在。
生前，肉体和灵魂是连接的（偶尔来个“灵魂出窍”），而死亡意味着这种连接的切断，所以灵魂不仅让我们我们幸免于死亡，还能让我们在肉体灭亡之后，以一种神秘的存在，获得了前所未有的自由。
可以合理导出如下的结论，灵魂变成了主体：可以毁灭我的肉体，却不能毁灭我的灵魂；只要灵魂不灭，我便存在。（就像，你可以摧毁我的房子但无法摧毁我本人）因此，一个人严格来讲，就是灵魂。（A person, strictly speaking, is a soul) 是我的灵魂和某个肉体产生了连结，而不是说人就等同于是灵魂加肉体（有点深奥了这里）。

好了，现在导出如下问题：（括号内是涉及到的 topic）

要怎么严格证明灵魂是存在的呢？怎么证明人是灵魂和肉体的结合体呢？（二元论）
soul 一定是非物质的吗 immaterial？（物理论）
肉体被摧毁后 soul 可以存活吗？在肉体物理死亡的时候，灵魂完全有可能同时被摧毁。（灵魂的不朽性 immortality）
如果灵魂存在且能在肉体死亡后存活，它能活多久？how long can it survive? Forerver? 如果是永远存在，那么拥有灵魂的我们就是永生吗？

3 灵魂存在与否的论证（一）

一元论者认为，人只不过是肉体，但是是可以做到其他物体做不到的功能的肉体。人会思考、推理、创造…… 能做到收音机、小汽车那样的物件做不到的事情。假设这一系列功能（其他物体做不到的事情）统称为P，那么，人就是具有 P 功能的肉体。

心灵(mind)在物理主义者的论述中的位置，仅仅是肉体所具有的各种精神功能的方式。物理论者不否认心灵的存在，但是只是意味着“我们人类不是随随便便的肉体，是可以 think 的肉体”。简而言之，mind 是 P 所囊括的各种能力之一，是对肉体还能正常工作时各种精神能力的概述，只不过我们给他起了个名字叫 mind。因此，不存在另一种非物质的组成部分，也就是说，灵魂不存在。

例如，笑(smile)是人类能做到的一件事。但是如果你问人由什么部分组成？你可能会列举牙齿、嘴唇、脸颊，但你不会列举 smile. 但是 smile 确实是由牙齿、嘴唇、脸颊所组成的一种能力。

因此，人体死亡就是肉体停止运作各种 P 功能。人没有灵魂，也不会在死后存在。这是物理论者的观点。

一元论者和二元论者都是认为存在肉体的，问题是，有没有什么凌驾于物体之上的东西存在？

by the way, 我们要怎么证明某个东西存在？

经验主义 empiricism：我能用五官看见、听见、触摸到。
2.“最佳解释推理” Inference to the best explanation: 对于无法直接用五官感受到的东西，可以先假设 (posit) 它的存在，然后由于它存在可以解释一些现象，而且它是我们能够想到的最好的解释 (not just possible, but the best, explaination)，因此这个假设是对的。例如，原子假设可以佐证物理现象，因此原子 atom 是存在的。我为什么相信微生物是存在的？因为微生物可以解释人类为什么生病，而且解释得比另一种假设（例如人类生病是因为有一个魔鬼缠身）更好。

那么，是否有某种现象，使得灵魂存在的假设，可以对物理主义者无法做出解释的问题做出更好的解释，也许是最好的解释，好过我们只有肉体？假设有一个功能 F,argument likes “although we cannot see the soul, but we have reason to believe in the soul, because positing the existence of the soul can help us better explain why we have function F, which cannot be explained by materialism.”

教授提醒：以下这些问题都很难解释的，不用着急下结论，需要仔细思考。

现在问题是，F是什么？有没有这样的现象，需要诉诸灵魂才能得到好的解释？

ordinary: life, love, think, emotion
extraordinary, supernatural things: 托梦、心灵感应、弥留之际的回光返照、濒死体验

one: 或许需要诉诸灵魂，才可以解释人为什么活着。因为灵魂和肉体结合，所以人就是活着的生命。当灵魂脱离肉体，肉体就变成了死尸。假设灵魂的存在，就提供一种可能解释生命和非生命的区别。（生物学不发达时人类对生命的常见看法，不过我们现在都知道了生命的起源是受精卵、细胞分裂和分化等等）

two: 计算机遵守着代码，热导飞弹遵循着控制模块的指令，那么人类除了肉体之外有没有别的东西在指导躯体的行动？人类是不是也只是由外部指令控制的机器人？二元论者：我们人类有自由意志，我们不是遵守指令的机器人。why we have free will? you need soul to explain the free will.

4 灵魂存在与否的论证（二）

二元论者认为，人具有感觉，而机器虽然可以做一些事情，但机器是没有感觉的。人之所以有感觉，人之所以与机器不同，是因为人有灵魂的存在，有独特的非物质性质的组成部分。
一元论者认为，可以以科幻小说的方式（象棋程序、人工智能）来假想（例如这个例子，一个高度人工智能，当要被人类关掉时会说“我感到悲伤”的电脑程序），纯粹物质(material) 也可以拥有感觉，或者所谓的灵魂。

二元论对此有一个回应。“感受”可以分为两类，第一类是行为面 (behavioral)范畴的 “信念、目标、对策、规划”。另一类是感受面(feeling) “sensation of what is feeling like inward while all these behavioral stuff is going on” （内心有一种对感知的直觉，与其他行为层面的东西同时发生，典型如喜怒哀乐，恐惧，沮丧，等等）。机器人获得了情绪的“行为面” behavioral side，但是他们没有“感受面” feeling side.

例如人和机器都看到红色
行为面：辨别出这个是红色。机器也可以做到。但是机器有没有对看到红色的知觉 (sensation) 和感觉 (feeling, experience) 呢？
感受面：人看见红色可能会心情愉快。

机器体会不到感受面，机器只能做到行为面。于是，人不是机器，我们不仅仅是物理对象。

意识 consciousness 还是一个谜团，人类对其了解得不够，无法从物理主义的角度去解释。

We shouldn’t be dissmisive to dualist. when they said “we got to be believing in soul to explain it.”
We shouldn’t be dissmisive, doesn’t mean we should be convinced. We don’t yet know how to explain consciousness physically. We know little about it yet.

14世纪的人也无法理解用物理和生物学观念去解释生命，认为之所以为生命肯定是有某种超物质的东西。现在我们无力对意识做物理性的解读（例如，我们现在对大脑的了解可以说甚至是知之甚少），有可能就像14世纪的人无法对生命做出物理解读是一样的阶段。

二元论者会说：“你们提供不了解释。而我提供了解释。人就是因为有灵魂才会有意识啊！”
一元论者：“那请问灵魂是怎么产生意识的”
二元论者：“……”

与此相似的观点是：“我们人有思考的能力/创造力/自由意志/主观能动性…… 而机器没有创造了/机器是deterministic的，只遵循代码和物理规律，没有自由意志和主观能动性。因此我们和机器不一样，因此我们有灵魂（因此需要诉诸灵魂 we have to appeal to soul in order to explain it.）。”

而有的计算机程序已经具有了创造力（深度学习写诗、对对联、谱曲）
自由意志 free will 是一个哲学上极其复杂的主题，并不是二元论者的制胜法宝。

4 柏拉图《斐多篇》the Phaedo

柏拉图《斐多篇》通过苏格拉底和他的两个朋友的谈话，证明了灵魂不朽(immortality of soul)的这一主题。

灵魂存在与否的论证（三）自由意志与濒死体验

Three premises about appealing to soul to explain free will.

why we have free will? you need soul to explain the free will.

The process of the argument is like this:

We have free will.
nothing subject to determinism has free will.
All purely physical systems are subject to determinism.
So, we are not a pure physical system. We have souls.

This argument is valid. If all its premises have to be true, then the conclusion can be sound and true.

But all these three premises could be plausible challenged.

自由意志、决定论、因果论，都是哲学上很大的话题。下面只给出对于为什么否定由自由意志得出人类具有灵魂的浅显的讨论。

Premise No.1: We mistakenly believe we got free will. Free will is a sense that we could have done it differently but it is just an illusion.
Premise No.2: Compatibilism（相容论）
Premise No.3: 在物理学种，物理定律也不一定是决定论的，例如，量子力学中有很多定律是概率论的。premise No.3 can be false.

We shouldn’t be so quick to believe we have to believe the existence of the soul in order to explain why we have free will. This argument requires a lot. There are reasonable philosophical and scientifical reasons to worrying about each one of these premises.

Supernatural phenomenon

或许更好的支持灵魂存在的论证，着眼点应该放在不寻常的，超自然的现象。(supernatural. not everyday)

依然遵从“最佳解释原则”。例如，我们需要假设灵魂的存在去解释鬼魂(ghost)，ESP（第六感），濒死感受(near-death experience)，降神、与死者通灵（communicate with the dead）。

这里老师依然给我们展示的是一种哲学思考的谨慎态度。对于濒死体验证明灵魂存在说，老师提到，有一种常见的反驳是这样的：“你没有真正的死掉啊，你又活了（其实相当于你没死），那么你说所谓濒死的说法怎么能站得住脚呢？” 对于这个说法，并不是一个哲学上比较好的反对，有点 misguided。大意就是：“你没有真的去过法国，所以你不能评论法国。就算你之前在那里住过然后搬回来了，就不行”。这么想不太对，他总有一些经验可以分享。

关于通灵现象，找物理主义者问：“你能不能用物理定律和科学方法解释通灵。” 这是浪费时间。你应该去找魔术师去问，毕竟他们的职业就是这个。当然，这种情况，就存在打假者，类似徐晓东。“悬赏一万块，悬赏任何可以通灵的人在我面前跟鬼魂通话，但是我会揭穿你如何作假。” 然后没有一个人真的可以领到这个钱。这样就使得这种解释的力度大大下降了。

It’s up tp you to choose which explaination. For example 有一天你梦见死去的亲人。dualist 会说，他们的灵魂昨天晚上来找你了。monoist 会说，it’s just a dream! 你会梦见她，只是因为潜意识里惦记着她。哪一种解释更好呢？相信哪种说法取决于自己~ （有的时候，前一种说法可以让你感受好一点，那么这样想想也无妨呀。无法用理性、逻辑、事实、经验去想通的东西，不妨用感性去赋于它意义吧！

教授认为，采取二元主义的论述的一个理由，可能是物理主义给不出好的解释，任何物理主义解释都站不住脚。但是要主义，not yet seeing how to explain, is not the same thing as seeing that it can’t be explained. “还没有合理的解释”不能认为“不能解释”

Cartesian argument

之前的论证要么是来源于经验的，要么是双方在争论看谁能更好地解释的。下面教授给出一个 a pure philosophical argument 而且是一个非常有意思，存粹只靠思想实验，但却能令很多人都信服的论证（来自笛卡尔的第一哲学沉思录

进行这种哲学思考的要点是在于，不去想“这在经验上可行吗？”，而是想象这个故事的主角就是自己。

“我可以想象心灵存在而肉体不存在的故事”，就这一点而言，肉体和心灵就是根本逻辑上、形而上学意义上的两个不同的东西。
这里的关键是加上一个 philosophical premise: 如果我能想象一个东西独立于另一个东西存在，那么者两个东西就肯定是不同的。
如果我可以 imagine A without B, 那么，A and B have to be logically different, distinct things.

例如，这里有一个书桌，请你想象，“这个书桌既存在，又不存在，的场景”。
你无法这样想象，因为这违反了逻辑学的定律。
而我们可以想象心灵存在而肉体不存在的故事。
所以，我的心灵肯定不是我的身体，我的心灵和我的身体肯定不是一回事。
因为如果心灵只是身体的另一种说法，那么，想象“心灵存在而身体不存在”，就和“想象身体存在而身体不存在”一样将会变得不可能。

不过这个论证不是在说“能想象=存在”。“我能想象独角兽，但这不意味着独角兽就存在”。而且，这个论证也不否定，现实经验世界中，某物不能脱离某物而独立存在，但是不是这个论证关心的重点。这个论证说的是，如果我可以想象某物独立于另一物存在，A without B 则意味着 A 和 B 不是 identical 的，A 和 B 是 separate的，肯定是彼此不同的。因为你无法想象 A exists and A don’t exists at the same time.

Plato 1. 灵魂存在与否的论证（四）

对于这个论证，还是要很小心，为何“容易想象” could easily imagine 可以成为理性的来源？

柏拉图的形而上学（哲学术语 Platonic Forms，型相）：人的灵魂拥有的能力，是能理解和思考 ideas, forms（型相）, 例如, beauty, circle, justice, health. 例如，现实经验世界中不存在完美的圆，我们却可以想象一个完美的圆。现实生活中存在各种公正和不公正的现象，但我们看不到 justice itself。不存在完全的公正的社会结构，但我们却可以用心灵去相信和把握 Justice 是怎么样的，因此而得出对当下社会的各种缺点的思考。现实世界中存在各种很美的事务，但是它们不是美本身 beauty itself. 他们只是“参与”了美 participate beauty.

（柏拉图借）苏格拉底（之口）认为：肉体的感觉是归肉体管（这和另一些 dualist 认为的 feeling 是由灵魂管是不一样的），灵魂负责的就是人类思考这种纯粹概念、理念的能力 mind is able to grasp them, not a job of body。我们的心里可以去理会这些概念中的真理。可以把自己从肉体的干扰和享乐的欲望中分离出来，而去追求对理想事务、终极意义的追寻。这就是精神和肉体的分离的原因。当死后，精神和肉体分离，精神就会进入天堂，在那里，可以更直接地接触到 Platonic Forms。

amazing. 例如数学就不是一种经验，而是一种心灵可以掌握，但是物理世界中并不存在的东西。

Plato 2. 灵魂永恒与否的论证

在 Plato 这里，灵魂存不存在 Is there a soul? 不是一个问题，也没有给出多少 defend，几乎是 take it for granted. 主要问题是，灵魂是不是不朽的？Is the soul immortal?

如果 soul 摆脱了 flesh 的 distraction，可以更好地去思考 Platonic Forms。因此，苏格拉底并不惧怕死亡，因为最后的分离时刻就要到了，他的灵魂可以去和别的伟大的不朽的灵魂永远地思考、永远地对话下去。柏拉图认为，人生在世的时候，需要不断地锻炼这种思考和不受肉体欲望干涉的能力。不然的话，当死亡的时候，灵魂过于贪恋肉欲，就会投胎到另一个人或者动物身上。

这一节讨论柏拉图的各种论证。

argument from the nature of the forms.

论证一：心灵可以认识永恒的型相，前提是它必须从肉体的束缚中解脱出来。因此，那些对此已经做好准备的哲学家，不仅不会惧怕死亡，而且还会欢迎死亡的到来。

这里就有一个疑问，当肉体死亡的时候，灵魂会不会随之被摧毁呢？

“型相本质论”论证(argument from the nature of the forms) 型相，例如正义、美德、美，都不是物理实体 physical object 却又真实存在，是以一种非物质的形式存在 immaterial。forms 不能被物理的对象所理解，如肉体。forms 只能被同样是 immaterial 的东西所理解，那就是 soul。

人可以生老病死，而类似于完美的正义这种概念都是不朽的，永恒的，因为不随着个体的消亡而消亡。

论证如下：

ideas (forms) are eternal, non-physical, immaterial.
Eternal / non-physical can only be grasped by eternal / non-physical
So, that which grasps Ideas (forms) mush be eternal / non-physical.
non-physical -> not the body
eternal -> immortal
so soul is imortal.

premise no.2 比较容易不令人信服。

argument from the recycling

“循环观点”论证
任何东西的组成部件都先于该东西本身存在而存在。
所以我的灵魂先于我本身存在。
也不太能够令人信服。

argument from the recollection

回忆：某个东西A让你想起B。A和B不是同一个东西。例如朋友的照片让你想起了这个朋友（照片和朋友不是同一个东西）
这个世界普通的事务，都能引起我们对 forms 的回忆。
如果一张照片可以让我想起我的朋友露丝，那么我必定先前见过露丝。
我在这个世界，看到盘子可以想到完美的圆的概念一样，
我只是看到了 participate forms 的东西可以让我想到 forms itself。
那么我必定之前看过 forms itself
但是我这一辈子都没有看过 forms itself，那么必定在我的肉身存在之前，就有东西直接去看了。
灵魂肯定在人诞生之前就存在。

这个论证的一个问题是，我能理解某种 form，就必须认定我在出生之前就已经直接熟悉了这些概念吗？

Plato 3. 灵魂永恒与否的论证

argument from the simplicity

就算我们同意回忆论，那也只是证明了灵魂在人体存在之前存在，
灵魂不会随着人体的灭亡而消散吗？
苏格拉底讨论了什么东西会消散？
柏拉图的意思是，如果一个东西是能被摧毁的，那么这个东西有 parts，那么如果一个东西没有 parts，是 simple 的，那么就不能被摧毁，也就是 immortal。

only composite things can be destroyed
only changing things are composite
invisible things don’t change
so, invisible things can’t be destroyed.
and soul is invisible
so, soul can’t be destroyed.

这个argument被一个门徒 Cebes 反驳，一个主人可以穿很多件衣服，但是主人和衣服都会消逝。主人比衣服更加接近 immortality，但是不是真的 immortal。苏格拉底没有回应这个 objection

Simmias 反对前提四。琴和旋律的和谐 harmony 同时被摧毁。
这个论证并不存在。。
柏拉图也在《理想国》中说过，灵魂分为三个部分，分别掌握理性、情感、欲望，因此柏拉图也在别的场合说过并不觉得灵魂是 simple 的。

Plato 4. 灵魂永恒与否的论证

to be continued …

死亡的本质